第五人格/杰佣杰/生日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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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写文新手，如果哪里写的不好或者有bug请见谅，如果能有人能提出自己不满的意见真的会非常感激！！自己一个人摸索总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再加上我学业繁忙，没办法顾及很多
#文笔渣 OOC 小改重发 本篇3k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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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意义上最重要的18岁生日当天，我许下了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愿望——我要杀人。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将会杀死的那个人是谁， 也不在乎他是否会与我有任何联系，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我的成年礼一定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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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杰克生日。
杰克出生于一个名望显赫的家庭中，并且成为一个远著闻名的杰出画家，从小天赋异禀和与众不同的思维让他的画别有风格，在世界著名画作里独树一帜，期望、崇拜、成就、骄傲在落满果实的路上携风而来，杰克在光辉的舞台中央热情拥抱不可限量的光明大道。
这样一位举足轻重的名望家族继承人的生日自然适合演绎阿尊事贵的戏码，拍马屁、恭候连连、暗送秋波、桃李之馈、嘘寒问暖… …各怀鬼胎的人在这个时期簇拥而上，仿佛要向全世界宣称自己与杰克至亲好友，历史上全世界都不会再有比自己更关心杰克的人了。
挥金如土是生日的一向风格，为了办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生日晚宴，特地在一座可容纳上百人的金碧辉煌的豪华别墅举行，乐队亲制的歌曲托起欢乐而优雅的气氛，酒吧、ktv房、游泳池、游戏室、舞厅内银光素裹，名人齐聚一堂，宾客纷纷向敞开的大门前的家主殷情献媚，他们身后是三米长的巨型蛋糕，杰克的名字闪耀发光，一派骄奢淫逸，一派灯红酒绿。
这喧闹一片的龙卷风的中心是杰克的十八岁生日，等杰克一回来，那一道一道的晚会欢迎仪式也随之而来。
然而杰克这一天并没有出现，别墅里从头至尾都没有人见过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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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电灯泡在天花板一闪一闪，夹杂着小幅度的电流和铁丝摇曳的咯吱声，杰克安静地坐在掂了砖头还是不平的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看着奈布从厨房里拿出刚刚烤好的六寸蛋糕放在桌子上。
生日蛋糕严格意义上讲只是蛋黄、水、面粉、小量糖的饼状混合物，顺便加上很快燃完的蜡烛。
奈布坐在杰克对面的木椅子上，是稍微好一点的那把椅子，双手摊开挂在靠背处，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可能是疲惫的困倦了，也可能是确实没什么意思，懒懒散散地提醒杰克
“来吧，到该许愿的时候了。”
杰克抬起头来稍微正了正身子，深吸一口气，大脑开始运转起来，接着就被奈布突然打断。
“等等！我忘记关灯了！”
杰克看着奈布把有些潮湿的墙壁上塞进的按钮按下，时不时就闪烁一下的电灯泡终于停止了，扑朔的烛光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奈布坐回到杰克对面。“好了，继续吧。”
杰克闭上眼睛，世界沉寂了5秒，杰克睁开眼睛。“我许好了。”
“好，接下来吃蛋糕了。”
奈布拿起刀子就把蛋糕的一块往自己盘子里塞。厚重的眼皮和明显的黑眼圈表示奈布晚上并没有睡好，但不是因为杰克。
因为杰克在今天下午才告诉他今天是他生日。
很久以后，杰克才知道，奈布一直都有失眠症。
简陋的小屋里面只有两个人，和一个烛火摇曳的小蛋糕，简短的话题很容易就结束了，一旦一方结束两个人都陷入缄默，那整个气氛就会陷入长久的沉寂，两个人都安静地吃着蛋糕。
杰克却突然起兴致，停下手中的餐具抬头看向奈布。
“你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我想杀人！” “不想！”
两个人同时回答了。
双方诡异地看着对方，气氛似乎又即将冰冷。这次却是奈布先开了口。
“够变态的，不过我在十八岁生日时许的愿望和这个差不多。” 奈布语气突然慢下来接着说，
”但是在那之前我已经杀了人，在战场上，那会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我的愿望并不是杀人。那么你想杀谁？”
“妓女。”杰克认真的回答。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算妓女？”
“随便就找人上床的人。”
“那我找你上床，那我算妓女吗？你会杀了我吗？”奈布直直看着烛光里杰克忧郁的半边脸，激动地等待杰克回应。
杰克久久不语，气氛彻底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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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杰克曾经有过杀人的念头却从未想过要杀死奈布。
奈布在很早之前告诉杰克自己在十八岁生日的愿望，十八岁意味着成年，人生从未成年到进入社会的转折点，虽然这个转折点由于奈布在体质达标未成年就参军加入战争而变得模糊，但是依旧意义非凡。
那一天，奈布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来回顾与母亲相依为命的生活、篝火歌唱的战场，从颤抖地杀死第一个人到毫不留情地歼灭阵营，战争的狼烟包围他的生活并且改变他甘愿奉献生命甚至更多的世界、战友一个一个留在战场只剩下他一个孤独前行，他觉得自己总是容易在回忆中，突然与世界隔离，失落到被遗忘的土壤，久久徘徊不知何去何从，于是等待着自己也被世界遗忘的命运。
奈布有时会恍惚地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死在了过去的战场，而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并不属于他，所谓世界观、道德观、生命观通通在这个和平的年代里四处碰壁，撞地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于是，奈布在某一瞬间突然想通了，自己想要自杀，但是又想起母亲的赡养责任，责任让他不能轻而易举地离开冰冷刺骨的世界。
所以下一个瞬间又改成了自己希望被杀，这样责任就转移到别人身上，按照道德伦理的法则世人会给予奈布同情和真诚无比的哀悼，而不是一堆谩骂。
然而这个想要被杀的愿望一直伴他至今，并没有给重复到几乎生灰的生活轨迹一点改变。
“我们的身份真适合交换一下，我放心去死，而你去战场痛痛快快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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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杰克说出自己想要杀人的愿望时奈布并不惊讶，他与杰克私底下认识很久，很多迹象早已表明杰克光鲜的外表下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杰克曾在荒郊野岭割断过一只花猫的喉咙，猫惨叫连连被一刀一刀割裂着皮肉，血溅了杰克一身，杰克总是试图去摧毁美好的、为人称赞的东西，摧毁和肆虐的病态快感让他为之兴奋，在奄奄一息的猫叫中撕扯伤口，刺激即将崩断的神经，直到呼吸停止。
这就是为人珍视而脆弱不堪的生命，它可以轻易地终结于一个突然兴起的念头，接下来是腐败细菌的收尾工作了，分解风化成微尘，另一头的死亡才是可以和安心保障相提并论的永恒存在。
杰克亲眼看着自己结束了一个小生命，比起兴奋更多的是震惊，像灾难后的余震，刚才的回忆与惨叫声不断在脑中闪现，手上沾满的粘稠血液又让他想起颜料和平时画画的场景，神经在疯狂与日常间来回跳动，风从四面八方向他吹来，耳边一片喧嚣，大脑在疯狂地对刚才发生的事进行总结。
兴奋的笑容、满身的鲜血、随身的刀子、撕扯伤口的双手、毫不留情的决绝… …他把这一切归纳为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内心如此憎恨这个世界。憎恨得悲痛欲绝。
他疲惫地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正打算收拾收拾再回去，就被吓了一跳。
一个青年正在不远处愤怒地看着他，手里持把刀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该死！
“你杀死了我的猫！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取名字，你就把他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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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小屋里，奈布重新打开破旧的灯，两个人仿佛都断断续续的灯光里度过一段残破不堪的时光里，他们都是世界的畸形儿。杰克用小刀飞快又熟练地切着一小块蛋糕，切成一片一片，一丝一丝，散乱在桌上。
“我认为把你的猫弄死了，就算把你也弄死了，毕竟一些人总喜欢大肆宣称猫是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不过在我手下猫和人应该都差不多。”杰克又取了新的一块，用刀直捅上去，轻而易举地把蛋糕弄成一堆碎块，而自己不沾一口。
“我以为你当时看到我弄死你的猫，要打断我的腿，结果你只是呆呆愣愣地接受了我给你的赔偿金。”
在杰克杀死猫的那天，奈布看着他，但其实脑中毫无泄愤的想法、报复的愤怒甚至任何悲伤，一点都没有，那只是杰克自己加工上去的。
如果杰克能窥探人的内心，一定会被奈布的心理活动弄得忍不住大笑起来。
奈布在思考自己是否要这时候趁机自杀，割断喉咙让自己死在猫的尸体旁边，而眼前的疯子就会被认为杀死猫和人的罪犯。
即使人们能看出杀死自己和杀死猫的凶器不一样，但人们会判断这是凶手假装的自杀，最终罪过还是会被推到那个浑身是血的疯子身上。
奈布大声给他定下杀猫的罪行，等待着杰克被目睹犯案后狼狈逃窜，结果，他等来了一大叠钞票，短暂地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为什么你弄死我的猫，却顺便不把我也弄死呢？”
“没这想法，我弄死你毫无意义，我有钱，你有刀。”杰克摊开双手冲奈布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再说了，要是我真杀了你，靠我的势力警方也会判定你是自杀，还杀了猫，不会追到我身上。”
“混蛋！”结果死在杰克手里还得算自己头上，奈布大失所望。
“这个世界真是恶心透了！”
杰克非常喜欢这句话，苍白的脸上列开一个森森的笑容：“来吧，为这个恶心的世界干杯！”
奈布活在世上，翻看着历史，像大多数人一样明白世界按照规律重演历史，也在瞬息万变更替前行，而只有他始终停滞不前，也无力改变时间回溯过去，未来只会在回忆的撕扯下溃不成军，逆流而行的命运轨迹让他与另一个同样逆流的轨迹交错，那是无人期待的结局。
火种熄灭，屋子已空无一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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