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

芙厨,大一

第五人格/佣占/神的玩笑(3)

私设、架空、文笔渣、OOC警告

“伊莱,你在这里待多久?”

 

伊莱有些苦恼地想了会,好像确实难给出答案,“大概十年…十三年…十五年….不,都不对,才两年左右。”

 

“嘿,伊莱,我在想一个问题。”萨贝达朝伊莱挑了个眉,咧嘴嘻嘻哈哈地说。

 

“你们到底值不值得我同情。”时时刻刻与死亡打交道,萨贝达早已习惯与此,他在这方面与小镇里的人命运相似,与其说同情,不如说感同身受,只是这些人并不清楚如何摆脱这一困境。

 

“你想做什么?”伊莱问道

 

“假如我真是接受上天的指引,冥冥中过来救赎你们的人,你愿意怀抱可怜的希望,向我透露出更多不为人知的部分吗?”

 

伊莱喉咙里哼出口气,他认真的想了很久,觉得这有些滑稽可笑,可是更多的是震惊。这情景也许会莫名其妙,但是对伊莱来说却似曾相识,因为当初他也是小镇里初来乍到的外来人,自诩救赎,消耗着希望,当着一个不得见光的骗子。当在极端、生死存亡、近乎绝望的境地,希望接近神性,更多人愿意把无能为力的部分全权拜托给虚无缥缈的天外之神,谎言最容易趁虚而入,于是,伊莱从此在镇上蹭吃蹭喝。

 

在这里,身份倒过来,萨贝达是一个未知数,伊莱是那个等待救赎的人。此刻,伊莱悲哀地发现当光透过夹缝照进这片土壤时,自己对这些人却如此地难以割舍。萨贝达是这道光,他竟然觉得萨贝达的话如此有力,以至于他无比期待这不为人知的救赎。

 

雨势更大了,萨贝达和伊莱并肩坐在房檐挡雨的台阶上,伊莱缓缓地说:“如果说与这个满是怪诞的小镇有什么关系的话,我会说我已经是这里永恒的一部分,难以逃脱、无法割断的关系。”并不是置之不理、事不关己,这与推断截然相反的事实这让萨贝达颇感意外。“我第一次是带着一片空白来到这个地方,当时一股强烈的精神力引导我到这个镇上,正巧死人的迹象也开始了,但是镇上的人还是好心地收留了我。“

“第一次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直到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死光了。”

只剩下伊莱一个人埋葬了所有人的尸体,当他开始孤零零地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时,他看见了诡异到违背认知、震惊到怀疑人生的一幕,尸体开始以埋下去好几倍数的速度钻出地面,泥土重新钻回挖开的土坑里,落下的树叶升起回到树干,散开的涟漪聚拢,天地间填满了未曾听过的诡异尖细的声音,伊莱脑袋嗡嗡鸣叫,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压向肺部,急促地揣息,这个世界在进行时间回溯,仿佛命运的轨迹走向定式,而伊莱在这条轨迹之外,眼睁睁看着这出已经写好剧本的戏剧。

 

——那个徒劳挣扎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我自己。

 

伊莱再次作为异乡人在这座小镇留下来,与每个人交好,这里的人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第一次会面,伊莱已经在此之前与他们打过上百次交道了。然而一切的一切都会退回到起点,没有伊莱存在的任何痕迹。就像冒犯众神被惩罚日复一日推石头的西西弗斯。

 

他是一个先知,他知晓每一个人的命运,每个人的死亡时间,他亲眼目睹过朋友一次次的死亡。

 

他是一个骗子,他无法扭转这场注定的死亡,却用虚伪的希望来伪装一个没有结局的未来。

 

他口中的神的玩笑只是一群人用死亡编织的一出戏剧,而自己这个挣扎过、奔溃过、然后又擅自自作聪明反抗命运的人,才像是被开玩笑的对象。

 

“我无能为力,我早已厌倦无尽头的轮回,死了活,活了死,但是弱小永远是令人绝望。”萨贝达耐心地听着伊莱讲这些离奇的事,却意外地对这些话相信不已。

 

“但我的出现却是个例外?”

 

如果不是眼罩遮住伊莱的眼睛的话,萨贝达能够看到眼神下面是沉重的疲倦与困顿,但更多的还是从深埋着被挖出的光与惊喜。

 

“我第一次来这是受到强烈的精神力指引,以后我再也没感受到这股力量。但是我在接触你的那一瞬间,我确实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力量。我不知道你的出现象征着什么?是可以了结这荒谬而无理的迹象还是带来新的诅咒,我不知道,但总好过寂寂无声淹没死寂的死亡轮回。”

 

萨贝达感觉自己一开始就卷入了一个恐怖诡异的漩涡,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始的,直到——

 

…. …

萨贝达住在伊莱简陋的居所里,很多家具都显得旧而古老,黄绿的爬山虎莹莹盖满北边的那面墙,葱茏的藤蔓肆意缠绕窗沿从裂缝处伸向里屋,苍白忧郁的月光笔直垂下,在灯火摇曳的风里,感觉万物都摇曳而咿呀作响,萨贝达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伊莱去摆弄小鱼干了,萨贝达则在小河边冲个凉,把外套和里面的背心都脱了随意扔到地上。

风吹到身上很凉,当他要解开腰带,突然愣住了。

 

“咦?这是什么?”

 

在腰腹左侧,多出来个三瓣放射状的咒文,光看着就仿佛陷入满是诡污的深渊,萨贝达顿时渗出一层冷汗。

评论

热度(25)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